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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穗岁姐姐,是不是衡侧妃,九侧妃她们又欺负你了?!”

    穗岁放下绣面,说了衡如蓉让她绣福字和九静柳故意泼茶的事情,香儿怒冲冲地鼓起了腮帮子:“她们自己院子里没有丫鬟吗,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!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!”

    她放下手中的活儿,拉着穗岁回了偏殿:“走,回去我帮你绣。”

    穗岁沉思着这两个侧妃还是太闲了,闲到有功夫找自己的麻烦,若是让她们忙起来,忙的焦头烂额,是不是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了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清水阁内,江澧沅听说了娄缙派人去庄子寻旧人的事情,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和不安。

    她问涓溪:“世子去庄子寻人,还是找的王妃身边的老人,是不是嫌弃我管家管的不好,要我学规矩?”

    她嫁进淮南王府之前,宫里曾派过一个嬷嬷教她规矩和管家之事,可那过程太过痛苦,她实在是承受不住,最后还是父亲江生使了银子给了好处,那嬷嬷才不再纠缠。

    涓溪摇摇头:“奴婢也不知,只听说世子是叫了李大总管过去问话,然后就派人去了庄子。”

    江澧沅觉得娄缙不是个会平白无故找旧人聊天的性子,她心中惴惴不安,吩咐道:“去把李大总管给我叫过来,我有话要问他。”

    涓溪领命而去,不一会儿,李大总管便匆匆赶到了清水阁。

    江澧沅直接问道:“昨天,世子都问你什么了?”

    涓溪轻咳了一声,世子妃问的太过直白,有打探世子的嫌疑,这举动本就不妥当,再加上她是皇帝赐婚,是从京城来的,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。

    江澧沅也反应过来,脸上一僵,重新问道:“听说世子是派人去寻了曲嬷嬷,这庄子上的曲嬷嬷,可是有什么特别?”

    “我掌管着王府,若世子看重曲嬷嬷这样的,日后王府买下人的时候,我也可以注意些。”

    李大总管回道:“曲嬷嬷从前陪在王妃身边,是王妃的得力助手,听说当时府上的下人们在曲嬷嬷的管教下,无不服服帖帖的,王府被打理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曲嬷嬷还在宫里学过规矩,对宫里的事情也略知一二,当年有人不知如何拿到了宫中的秘药,想借秘药爬床,被曲嬷嬷发现后乱棍打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江澧沅脸色一白,心里慌的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李大总管说了很多,但是关于世子为何找他,世子都和他说了些什么,只字未提。

    待李大总管走后,江澧沅扶着额头:“看来,这曲嬷嬷定是要来管教我的,涓溪,你派人去把曲嬷嬷拦下,无论用什么法子,都不能让她进淮南王府。”

    一旦曲嬷嬷来了,她若是想用媚药和娄缙共度一夜可就更难了,她必须防患于未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转眼间,到了卫同和离开淮南的日子,就在他和卫景澄上马准备离开的时候,宫里的旨意忽然下来了。

    卫同和看过之后,又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回了府,将折子递给娄缙:“宫里来了消息,说这次淮南王府赈灾有功,让你进宫领赏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的身子好了许多,不再缠绵于病榻,已经可以下床行走,特意设了庆功宴。”

    淮南王知道此事后,让娄钧和娄缙一同进宫。

    淮南王是不想让儿子进宫的,明阳帝登基时是真心实意地感激淮南王府的,可如今坐了几年龙椅的他,怕是早就看淮南王府不顺眼了。

    淮南王府当年可以助他登基,日后,是不是也可以推翻皇朝,助旁人登基?

    淮南王按住娄缙的肩膀:“让你大哥陪你一起进宫,你大哥毕竟在宫里待了多年,很多事情,你要多问问你大哥的建议。”

    娄缙点点头:“父王不必担心,儿子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,你外祖母的寿辰你们也一同去参加,许久没见你外祖母了,她老人家定是想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父王。”

    卫景澄和卫同和回了王府又休息了一日,待王府的下人们准备好东西后,次日和娄缙、娄钧一同出发。

    因是要进京城,江澧沅可以借此机会和京城的家人见上一面,所以去求娄缙带上她一起进京,娄缙也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对于江澧沅,娄缙有自己的算盘。

    为了一碗水端平,保证淮南王府的后宅平和,娄缙索性把九静柳和衡如蓉也一同带上了。

    九静柳知道自己可以跟着进宫后开心的不行,想到就能和自己的姑姑雪妃见面,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丫鬟们收拾东西,同时准备这边的特产给雪妃带过去。

    九景山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,派人送了些雪妃喜欢的书画和茶具,托淮南王府的人一同带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初秋的天有些凉,越往京城走,这气温越低。

    香儿摸着穗岁身上的衣裳:“好在大公子给姐姐做了厚衣裳,不然,这京城的秋天可真是不比淮南的秋天短暂,难捱的很。”

    第85章 想算计我,你是不是嫌命长?

    此刻,穗岁也佩服娄钧的先见之明。

    他给自己的做的厚实的秋装,没有和葛大人、周大人吃饭那日的淡蓝色夏装那般招摇富贵,穿在身上很朴素很暖和,料子柔软舒适。

    到了京城,一行人一同往皇宫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到了宫门口,红色的宫墙让人心生敬畏,却又有些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