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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奥斯蒙德避开他的视线避开他的目光,虽然他的耳尖依旧发烫,但是这与他试图将刚才的意外忘记,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不冲突。

    可是利亚姆磕磕绊绊的声音却让他突然发作,手臂用力撑起身体,翻身坐在了利亚姆的身上,双手揪住他的衣领:“够了!只是个意外而已!这没什么!”

    “你脸红什么啊?有什么好脸红的!先不说只是意外擦到,就算真的不小心吻了,又能怎么样!”

    看着他就觉得来气!

    又不是亲一下就会缔造什么契约,或者负责,或者要死要活。他干嘛摆出这副样子!

    奥斯蒙德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他,全然不顾自己只是五十步笑百步,他脸上的嫣红与利亚姆脸上的难分仲伯。

    明明应该是严肃的质问场合,此刻的空气中却不知为何弥漫着燥热与旖旎的扑朔气氛,静默之间,充斥着微妙的情愫。

    利亚姆明显因为他的突然动作愣神,他被拽着衣领,凝视着奥斯蒙德的双颊,轻轻抿了两下薄唇:“...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每一次面对他,奥斯蒙德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恼怒,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般令人泄气。

    奥斯蒙德深吸了一口气,迅速地转移了话题:“基努带来的餐盒,是不是都是你的手笔?你想干什么?慢性投毒吗?”

    他发现应对利亚姆,绝对不能微风细雨和他亲和地商量。用最激进的态度审视他,他才会慌忙否认,乖乖地说出他的目的。

    果然,利亚姆仓惶急促地否认了:“不是,怎么可能呢?我...”

    他似乎是想要承认,眼眸一转,又突然想到了什么,彻底灰心一般,眼睫颤抖着移开了视线:“我不认识什么基努,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奥兹现在应该,厌恶到不想再看见他了吧?

    如果他承认,说不定会连累基努,还会让奥兹更讨厌进食。

    这混蛋!

    都逮到他了还不束手就擒老老实实招供!

    奥斯蒙德咬着后槽牙冷笑:“不是你?都这种时候了,你还说不是你?!”

    他**地都尝出来了——

    一个两个全**的有毛病!

    尤其是他利亚姆·海恩斯!当他很闲吗?陪他在这里玩过家家?

    他以为他真的在意他用那点莫名其妙的小手段的原因?或者在乎他骗他有没有什么苦衷吗?!

    可笑!

    奥斯蒙德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,弯下身,发泄似地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利亚姆白皙的颈项间。

    他没有半点的收力或者顾及,炙热的口腔含住喉结,尖锐的牙齿嵌入皮肉,留下一圈泛红的齿痕,锐利的犬齿更是沾染了血痕,将利亚姆的纤长的脖子咬出血色。

    “唔...”

    利亚姆轻声喘息着,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,另一只脱去了手套的手轻柔地搭在了奥斯蒙德细碎柔软的黑发之间,低声呢喃了一句:“...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倒是很懂该怎么样精准地踩在自己的雷区。

    从以前开始他就是这样,含糊其词,敷衍,再加上适得其反的道歉。

    奥斯蒙德半眯起眼眸,松开牙齿弓起身,刚要说些什么,余光却扫到了利亚姆因为他的动作而垂落下的手。

    他修长白皙的手不同于戴着手套那一只,不知道刚才是垫在了自己的脑后还是背后,指掌关节处薄薄的皮肉被粗粝的地面磨得一片血红,泥土与血粘在几乎连成一排的可怖创口边缘,只是看着就觉得疼。

    “你...”

    奥斯蒙德下意识地避开伤口抓住他的手掌,简直怒不可遏,但话到嘴边,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几次张口又抿唇缄默,利亚姆却飞快地抽回手,用手臂支撑着坐起身,脸上的神情接近平静,自然地将手藏在了身后。

    不可理喻!

    他以为他在乎吗?!他以为他会关心他吗?

    他以为他会因为这点事就原谅他一直以来的欺瞒吗?

    奥斯蒙德瞪大眼睛,凶恶地再次瞪了一眼利亚姆。

    他知道对于他来说,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但是,他忍不住回忆起了利亚姆锁骨处的伤痕。

    他到底经历过什么?

    现在又经历着什么?

    这么严重的擦伤,他都能一声不吭地掩饰过去。

    那他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,又遮掩的了多少伤口?

    奥斯蒙德忍不住咬了咬牙。

    黑手党高利高危,收入肯定比演员高上不少...

    但这个*黑手党,他利亚姆·海恩斯是非当不可吗?

    三十四年代有多少黑手党通过了拉斯维加斯洗白?

    他一个没那么出名的黑手党,就不能金盆洗手不干吗?

    是因为演员的工资不够高吗?

    “喂。”

    奥斯蒙德眸色暗沉,犹豫了许久,终于开口:“你是不是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?凶手量刑入狱,你看起来也很闲的样子,还跑到多伦多来。”

    利亚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逃避,随机归于平静,他望着奥斯蒙德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奥斯蒙德的声音放缓,尽可能地说得轻描淡写,但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中鲜明的颤抖,耳尖也重新浮现起红色。

    “我...”